電醒全世界的小說當女人突然擁有強大的新力量,世界會發生什麼事?歐巴馬2017年度好書瑪格麗特‧愛特伍得意門生之作女孩們身上帶著電,這股力量想要往外擴張。電擊女孩覺醒了,這個世界需要新的刺激。全球各地的少女突然擁有彈指間發出電擊,可擊傷甚至擊斃人的力量。接著,人們發現,少女可以藉由接觸的方式來喚醒年長女性同樣的能力。於是,全世界所有女性都發展出這種電擊力量。然後,一切都改變了:性侵、暴力、恐懼,乃至社會與政治的各種權力關係,都改變了。倫敦犯罪家族的女兒,由於力量覺醒,居然接掌家族事業,進而在幕後參與世界秩序的改變;奈及利亞新聞系男大生,投入攝影報導,記錄鉅變的發展,自己也捲入變革中;美國南方的孤女,輾轉受虐於不同的寄養家庭,在力量覺醒後出走,她在變亂中發現人們對新信仰的需求,成為新宗教的神級領袖;美東一位中年女性政客,原是一個小市長,在女兒協助下,力量覺醒,以雄心壯志,進取州長、參議員,插足世界秩序的改變。如果男尊女卑,世界由女性掌控呢?這個懸想在作者筆下化為令人驚悚的故事,呈露人類最暗黑的本能、暴力與權力的關係。作者談創作《電擊女孩》 1.妳從哪裡得到靈感創作《電擊女孩》? 幾年前,我在剛經歷一場慘痛分手的某天搭上了地鐵。在列車靠站的時候,我看見月台上有一張恐怖電影的宣傳海報,海報上的美麗女子一臉驚恐地啜泣著。當下似乎有什麼在我心中裂開了,感覺就像這個世界在對我說:「嘿,我們喜歡妳的恐懼和哭泣。再來一點,我們看了就興奮,乖女孩。」我當時心想:這個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我們至少必須改變什麼?我才能在搭地鐵的時候看到一名美麗的男人驚恐哭泣的照片,好像這樣才是正常,才是我們想看到的?然後我腦中就突然產生了寫這本書的想法。2.妳在寫這本小說的時候,正在為BBC製作關於電鰻的紀錄片。除了電力,妳是否還有嘗試過其他媒介,做為小說中的女人的力量來源? 有,有段時間我考慮過某種更深奧的力量,或許是能夠破壞神經的能力,或與費洛蒙相關的能力。但是有人告訴我,在我的第一本小說《不服從》中,主角羅妮特曾想像過要親手電擊處決小說中最壞的傢伙。所以,說不定我腦中深處一直存在著這樣的景象有好一陣子了!3.妳如何成為瑪格麗特.愛特伍的門徒?她對妳來說代表了什麼?在妳寫作《電擊女孩》期間,她對妳有什麼幫助?她對妳最主要的建議是什麼? 我們是因勞力士的一項創藝推薦資助計畫才配對在一起的!這項計畫是一個美妙的起點,我們也成為朋友。對我而言,像她這樣的創作英雄、這樣偉大的小說家,認為我寫的這本小說有價值,是一股很大的助力,推動我繼續前進、繼續寫作。我們針對這本書談了很多,她也給我許多很棒的建議,不過其中最棒的,還是如何維持、經營寫作生活。她對於拒絕的重要性採取了堅定的立場。或許女人都太容易說「好」,但這對我們似乎沒什麼好處。瑪格麗特建議我拒絕很多人要求我做的小事,這樣我才能專心在我想完成的重要工作上。4.《電擊女孩》是不是妳對《使女的故事》一書的回應? 我不會很肯定地說這是「我的回應」,但《使女的故事》絕對是這本書想回應的對象之一。5.就像瑪格麗特.愛特伍在《使女的故事》中一樣,妳是否只會把在現實生活中發生過的事情寫進書裡? 沒錯!當然那些事情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包括電擊,但確實是這樣沒錯。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有些男人對女人所做的事情,如果放在這本小說裡看起來還是很荒謬、很難相信;例如在塔利班的統治下,女人在公眾場合是不能被人聽見笑聲的。6.不過,讀到書中的男人遭受虐待還是很可怕,感覺總是不太對勁。妳認為這是不是因為我們太習慣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女人身上,而非男人? 如果你覺得讀到小說中的男人遭受虐待很可怕,我也希望讀者有這樣的感覺,這就表示這些事情發生在女人身上時,我們聽到這樣的故事就應該覺得有多可怕。我可以說件事嗎?在寫這本小說的時候,有件事情一直縈繞在我心頭,那是法國電視影集《齒輪》(Engrenages)的第一季,警察在垃圾堆裡發現一具女屍,胸乳遭人切除,男警察說:「她太漂亮才會被殺。」說來如此輕描淡寫,讓我無法忘懷也感到噁心。在我們的世界裡,如果在電視上演出有個男人的陰莖遭到閹割如此驚駭的情節,然後某個警察對同僚說:「啊,他是太漂亮才會被殺。」根本不可能嘛。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週六夜晚播出的影集可以這麼輕易用對女性的暴力做為開場?為什麼女人的「美麗」可以理所當然導致暴力發生?為什麼我們會覺得這樣的影集「很好看」?7.妳想透過《電擊女孩》傳達什麼訊息?嗯,我希望藉著這本小說提出好幾個問題。為什麼男性與女性之間的權力結構會是這個樣子?我們真的覺得女性比男性和善,或只是她們行使暴力的生理力量比較弱?我們如何看待一個男人身為受害者、女人身為加害者的世界?如果我們對於書中的男人受暴力所害而感到震驚,為什麼不會對我們所生活的世界中女人受暴力所害而驚訝呢?8.妳為什麼選擇描寫一個反烏托邦故事,而不是烏托邦?雖然要求平權並不必然導致強硬的母權統治,但妳不擔心讀者可能誤會妳的用意而讓女權的抗爭徒勞無功嗎?我是有點擔心,但我決定必須相信我的讀者,相信他們都很聰明,可以理解。我並不認為我的小說是反烏托邦,畢竟這其實只是一種翻轉,小說中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比我們現在這個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情還糟。所以說,如果這本小說是反烏托邦,那我們的世界就是反烏托邦。我想反問:為什麼你認為女人擁有這樣的力量可能會表現得比較好?你有什麼理由相信女人就是「天生比較仁慈、比較溫柔」嗎?真的嗎?你有沒有看過女孩子是怎麼對待彼此的?你認為女人會記得遭受虐待是什麼感受因而有所保留嗎?難道你不認為女人會記得遭受虐待是什麼感受,而且有些人會想報復嗎?讀者得自己來下結論。不過對我來說,我找不到理由相信女人會比男人好。我試圖找過,可是找不到。9.《電擊女孩》會讓人思考濫用權力的問題。寫作本書到了哪個階段時,讓妳感覺到這股力量本身才是真正的主題?妳真的覺得男人壓迫女人只是因為他們可以嗎?老實說,我認為權力/力量是我所有小說的主題,包括權力/力量的形式、如何運用、如何墮落。我父親是政治歷史學家,我從小在家裡就聽了很多關於體制如何影響身處其中的個人。我對權力/力量的運作非常有興趣:誰贏了、誰輸了、你擁有什麼力量、如何運用?(每個人幾乎都擁有某種力量,不是每個人都想使用自己所擁有的力量,而且當然有少數人所擁有的異常得多。)在任何體制中,有些擁有力量的人會苛待弱勢者,只因為他們可以。因為有些人是虐待狂,只能從他們使用力量的殘酷中得到滿足;而虐待狂又沒在額頭上刺字表明身分,所以那些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比較弱勢的人自然就會時時擔心害怕。不需要身處權勢階級,就能讓弱勢者感到害怕。這麼說吧:體育館內有三萬人在觀看足球比賽,只需要一個虐待狂拿把狙擊槍就會毀了所有人的一切。有些人總是會去做某些事,只因為他們可以。10.那麼對男性讀者呢,妳會不會擔心他們無法理解妳的作品?有些男人看我的樣子,好像我是什麼可怕的怪物,居然「發明」了這本書裡發生的所有惡行。但是聰明人就會明白,其實並不是我發明的。有一位英國記者寫了一篇很棒的書評,說他讀了《電擊女孩》書中的「陰莖抑制手術」,想著「喔,拜託,這太荒謬了吧」,然後他想起了女性外陰閹割,就覺得「喔,對,我懂了」。所以說,聰明的人就會懂。11.妳對#MeToo運動有什麼想法?我非常高興女人終於覺得自己可以談論一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我希望這波運動能夠影響更多人,不僅限於名女人、漂亮女人、好萊塢的女人。我希望這代表了如果在酒吧裡工作的女人說她的老闆摸了她一把時,會有更多人願意相信她在指控性騷擾的時候,證詞大都類似這樣:「你沒有得到我積極同意,我想要拒絕你,所以身體僵硬∕什麼都沒說∕毫無反應,要讓你知道我並不喜歡你在做的事,可是你還是繼續……」我想或許我們應該將之視為酒駕來討論。以前酒駕是可以被接受的,大家也都這麼做;現在,酒駕已經是不能被接受的事了。我想,如果針對發生在1982年的非積極合意性交行為去定罪或者迫害某人,並沒有什麼意義。我認為現在男人應該知道,這件事已經不被容許了。12.妳接下來的計畫是什麼?我有一本新小說還在慢慢醞釀中,但還沒有具體的東西,或許又會是近未來的題材。我現在大部分的時間和心力都放在《電擊女孩》的電視劇本改編上,真的很希望能讓人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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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歐蜜.埃德曼(Naomi Alderman)是小說家、廣播節目主持人,以及電玩遊戲設計者。她的小說包括《不服從》(2006)、《騙子福音書》(2012),以及暢銷書《電擊女孩》(2016)。她以《電擊女孩》贏得貝禮詩女性小說獎,也被歐巴馬選為他的2017年度十大好書。她的作品以二十三種語言出版。她曾因勞力士創藝推薦資助計畫而接受瑪格麗特.愛特伍指導,2013年獲格蘭塔雜誌選為最佳英國青年小說家,並在巴斯思巴大學教授創意寫作。她在BBC廣播四台負責主持《科學故事》節目,也是智慧手機有聲冒險APP書籍《殭屍,快跑!》的共同創作者與主要作家。她目前正在撰寫《電擊女孩》的電視影集改編劇本。譯者簡介徐立妍師大翻譯研究所筆譯組畢業,譯有《一九八四》、《華氏451度》、《人性中的良善天使》(合譯)、《奶與蜜》等多本作品,持續翻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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