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克獎、惠特布萊德獎、契爾特納姆文學獎得主 石黑一雄迄今最感人的作品*
*布克獎得主、《長日將盡》一書作者石黑一雄睽違五年最新力作
*「本書堪稱生物工程時代的《一九八四》。」美國《村聲》雜誌(The Village Voice)*
一段令人心碎、惴惴不安的愛情故事,
勾勒出一幅闡明人性的脆弱與希望、尋找鄉關何處的宿命風景,
而在平凡尋常文字間,呈現驚人真相的懸疑推理畫面……
海爾森一定有祕密!
就算你以為知道了真相,但裹著糖衣的「善意謊言」,到底有多真……
海爾森表面上看來是一所迷人的英國寄宿學校,遺世而獨立。學生皆能受到良好的照護與協助,並且在藝術與文學方面訓練有素,完全符合這個世界對於他們的期望。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從未學習任何有關外面世界的事物,對於外界也少有接觸。
在海爾森的校區內,凱西從女童成長為一名年輕女性,然而卻要到了她和露絲、湯米兩位朋友離開學校這個安全國度以後,才真正明瞭學校的全部真相,而且逐漸明白記憶中無瑕的成長過程,處處皆是無法追尋的惶惑與駭人的問號;他們的壽命將會隨著「器官捐獻」而慢慢步入死亡……
一個扣人心弦的謎題和一則教人心碎的愛情故事,《別讓我走》可能是石黑一雄至今最感人、影響最深的一部作品。本書不但承襲了石黑一雄一貫的典雅文風,卻也尖銳的闡明人性的脆弱與希望,是一部巧妙融合了推理、懸疑、科幻與愛情元素的傑作。
各界讚譽
「作者觀察細膩,即便是最為平凡的事物與人際互動,也能賦予充滿洞見、活躍生動的超凡想像。同時,這個反烏托邦的故事為本書積蓄特殊電荷……這是一個史詩般的倫理恐怖小說,體現有如椎心之痛的經歷故事……石黑一雄創造出了一本筆鋒嚴厲的警世小說,諷喻超越倫理綱常的科學。」
──《出版人週刊》重點評論(Publishers Weekly, starred review)
「本書無疑是創作先驅,堪為本年度最為不凡的小說作品。」
──英國《泰晤士報》(The Times)
「石黑一雄引人爭議的題材與井然有序、具說服力的散文體,為他贏得了多次的文學獎章,包括法國政府所頒發的一級文學騎士勳章,以及英國皇室文學騎士勳銜等。他在本書中提出超人的見識,靈巧地悠遊於情感的國度,呈現現在與過去之間的必然連繫,以及憐憫與殘酷、愉悅與苦痛之間的細微分界。」
──《書單雜誌》(Booklist)
「充滿哀悼、驚嘆的不凡世界,教人惴惴不安卻又為之深深感動。」
──英國《週日先鋒報》(Sunday Herald)
「表現傑出……石黑一雄針對人類關係的磨鍊做了一次最深入的陳述……堪稱石黑先生迄今描繪最為精準、最感人的一部作品。」
──英國《衛報》(The Guardian)
「石黑一雄優雅的文筆與巧妙的性格刻劃,創造出一個關於回憶、自我認識與愛的動人故事。」
──《圖書館月刊》重點評論(Library Journal, starred review)
「石黑是一位獨一無二的知名作家,更是一位洞悉未經言說之真理的作家。」加拿大麥克萊恩雜誌(Maclean’s)
「石黑是個獨創性高、成就卓越的天才。」
──紐約時報書評(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此人堪稱當代最傑出的知名散文作家。」
──《英倫情人》──書作者翁達傑(Michael Ondaatje)
「石黑的作品有如禪園一般,沒有花俏的譬喻,非但無風,更無蔓生的野草足以威脅--也不容許--侵擾作品情節。」
──加拿大環球郵報(The Globe and Mail)
「石黑一雄的作品出類拔萃,不啻為失落一代詩人當中的頭號雄辯家。」
──泰晤士報文學副刊(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作者簡介
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
1989年布克獎得主,日裔英國作家,以文體細膩優美著稱,幾乎每部小說都被提名或得獎,作品已被翻譯達二十八種語言。
石黑一雄非常年輕即享譽世界文壇,與魯西迪、奈波爾被稱為「英國文壇移民三雄」,以「國際主義作家」自稱。曾被英國皇室授勳為文學騎士,並獲授法國藝術文學騎士勳章。石黑一雄是亞裔作家中,少數在創作上不以移民背景或文化差異的題材為主,而著重在更具普遍細膩的人性刻劃的作者。
石黑一雄共出版了六部作品:1982年《群山淡景》(A Pale View of Hills), 獲得「英國皇家學會」(Royal Society of Literature)溫尼弗雷德.霍爾比獎(Winifred Holtby Prize)。1986年《浮世畫家》(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獲英國及愛爾蘭圖書協會頒發的「惠特布萊德」年度最佳小說獎(Whitbread Book of the Year Award)和英國布克獎(Booker Prize)的提名。1989年《長日將盡》(The Remains of the Day),榮獲英國布克獎,並榮登《出版家週刊》的暢銷排行榜。1995年《無法安慰》(The Unconsoled)贏得了「契爾特納姆」文學藝術獎(Cheltenham Prize)。 2000年《我輩孤雛》(When We Were Orphans),再次獲得布克獎提名。以及2005年新作《別讓我走》(Never Let Me Go),也入圍了布克獎最後決選名單,並獲全世界文學獎獎金最高的「歐洲小說獎」(European Novel A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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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任何人都不能帶走的回憶
郝譽翔
如果,先拋開作者的特殊背景,而光看《別讓我走》的話,這無疑是一本相當好看的小說。它描寫一群複製人,生長在海爾森學校之中,當他們漸漸長大之後,才發覺周圍的世界原來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而他們的未來沒有任何的可能,注定要成為一個器官的捐贈者,默默步上死亡一途……。石黑一雄透過不疾不徐的筆法,縝密的寫實技巧,情節絲絲入扣,布置緊密,不但充滿了懸疑和推理的魅力,更被讚譽是他寫作迄今以來,最為真摯動人的一部作品。
然而,《別讓我走》不只是好看而已,作者石黑一雄更是當代少見的、具有遼闊視野的小說家。
一九五四年,石黑一雄出生於日本的長崎——這是一個多麼具有象徵意義的地點啊,自從近代以來,長崎就是一個因為海上貿易發達,而激盪出多元文化的無國界的地方。一九六O年,石黑一雄移民英國,他在那兒成長,接受教育。雖然擁有日本和英國雙重的文化背景,但他卻是極為少數的、不專以移民或是國族認同做為小說題材的亞裔作家之一。即使評論家們總是想方設法,試圖從他的小說中找尋出日本文化的神髓,或是耙梳出後殖民理論的蛛絲馬跡,但事實上,石黑一雄本人卻從來不刻意去操作亞裔的族群認同,而更以身為一個國際主義的作家來自許。
對石黑一雄而言,小說乃是一個國際化的文學載體,而在一個日益全球化的現代世界中,要如何才能突破地域的疆界,寫出一本對於生活在任何一個文化背景之下的人們,都能夠產生意義的小說,才是他一向念茲在茲的目標。也因此,石黑一雄和並稱為「英國文壇移民三雄」的魯西迪、奈波爾,便顯得大不相同了。不管是魯西迪,還是奈波爾,總喜歡在小說中借用大量的印度文學、宗教、歷史等元素,或置入殖民的政治批判,但石黑一雄的作品卻不然,從他獲得布克獎、描寫英國貴族官邸管家的《長日將盡》、以移居英國的日本寡婦為主角的《群山淡景》,到描寫二十世紀初期上海的《我輩孤雛》,到這本以複製人為題材的《別讓我走》,他的每一本小說幾乎都在開創一個新的格局,橫跨了歐洲的貴族文化、現代中國、日本,乃至於一九九O年代晚期的英國生物科技實驗,而屢屢給讀者帶來耳目一新的驚喜。
不過,石黑一雄小說的題材看似繁複多樣,出入在歐亞文明之間,但到底在這個多元文化碰撞、交流的現代世界之中,什麼東西才足以穿透疆界,激起人們的普遍共鳴呢?石黑一雄其實用相當含蓄、幽微的筆法,在小說中埋藏了一條共同的主旋律,那便是:帝國、階級、回憶,以及童真的永遠失去。
回憶,是石黑一雄最偏愛採用的敘事方式,《別讓我走》也不例外。在小說的一開頭,便透過複製人凱西的回憶,緩緩揭開了她住在海爾森學校的童年歲月,那是一個已然失落、不可再得見的世界,唯有留存在凱西的回憶之中。由於回憶,《別讓我走》便能不滯留在寫實的表面,而散發出一股如夢似幻、虛實難辨的迷離美感來。而透過這一趟追溯記憶的旅程,凱西不但是在重新確認自我,認識他人,經歷啟蒙,同時也在縫合起生命中不經意散落的片刻。而當回憶之時,已然啟蒙的敘事者,用一雙清明之眼,再度回顧當年的懵懂、愚昧和無知,才終於領悟到青春已然失落,純真已然玷污,而傷痛已然銘刻在身體的深處,無可消除,而自己卻只能無能為力的站在一旁,目睹靈魂和身體的敗壞,無可言喻的悲哀,遂從此油然而生。
正如書名所暗示的《別讓我走》——一個在「別讓我走」這首歌曲中獨舞的小女孩,緊緊閉上雙眼,彷彿雙手永抱著過去那個友善的世界,一個她內心明白已經不再存在的世界,而她還是緊抓不放,懇求那個世界不要放開她的手,但事實上,純真的童年卻在不斷的萎縮、消失,而樂園已逝。
於是在《別讓我走》中,石黑一雄看似開闢了一個截然不同的新題材:生物科技,但其實也是他過去所一向反覆書寫、反省的主題——帝國和階級的延伸。石黑一雄曾在《長日將盡》中,借管家史蒂文之口說:「對你我這樣的人而言,殘酷的現實是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將我們的命運交給那些身處世界之軸心、雇用我們的偉大紳士。」而這不也正是《別讓我走》中凱西、湯米和露絲這些複製人的命運嗎?而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生活,不也正是被一小群人所無情的主宰,以及實驗之中嗎?透過複製人的故事,石黑一雄是卻在對於現代文明,以及及主宰文明發展的一小批傲慢當權者,提出了最為深沈的批判。
在石黑一雄的小說世界中,人一生下來,便注定要被孤伶伶的拋擲到這個世界上,被龐大的社會機器所控制,情感被壓抑了,於是就連性、愛與夢想,這些人類最為美好的本能,也都被剝奪的一乾二淨。甚至就連文學、藝術的創作,都有可能被權力所污染,而不是出自於靈魂深處最真實的吶喊。在這個缺陷重重、必定要邁向毀壞的世界,無疑是令人悲觀的,然而,石黑一雄卻肯定了愛的力量,將會使人類的罪惡和軟弱,都獲得救贖懺悔,而悲哀也因此昇華。在《別讓我走》的末了,凱西與湯米終於重拾愛的勇氣,即使它的到來,為時已晚,但它不是一時的肉體激情,它是靈魂上永恆的平和與寧靜,也是任何人都不能帶走的回憶。
推薦序
依然在追問生命的意義
----導讀石黑一雄的《別讓我走》
蔡詩萍 作家、主持人
人,失去什麼,才最令她(他)痛苦呢?
也許,石黑一雄在他的小說中,要回答的,就是這麼簡單的疑惑吧。
但這回,他把追尋這疑惑的主體,放到一群在人類眼中不該具有主體性的「器官捐贈人」身上。甚至,這群名稱聽起來有點「公益性質」的「器官捐贈人」,能否稱之為「人」,在一定程度上,都還是個疑問呢。
在尚未讀石黑一雄的《別讓我走》之前,我腦海裡總縈繞著《長日將盡》裡的畫面:大英帝國日落西山前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鬱,而一位偏執中年男管家卻面臨最後愛情機會即將消逝的猶豫徬徨。那是一幅絕佳的虛構場景,卻迫使讀者不得不去思索個人在時代帷幕下,千絲萬縷的連動關係。
在讀了石黑一雄的《別讓我走》之後,我腦海中則聯想到電影《銀翼殺手》(Blade runner,1982)。只不過電影裡的殺手,專司四處緝捕、殺戮想逃竄的複製人,這些複製人被複製來執行的任務,則是充當人類殖民外太空的「智慧奴工」,科幻電影的聲光效果之下,原著小說依然試著拋出了一個很人性的問題:複製人有完成使命的技能後,他們也有靈魂,有愛恨、嫉妒與恐懼嗎?他們逃避追緝,目的是想活著,然而複製人活著,本身有「生存的意義」嗎?
黑石一雄筆下的「這群人」,可沒有殺手追殺他們,但他們生來注定要扮演重複捐贈器官的任務,而後漸漸死去。他們又與《銀翼殺手》裡的「複製人奴工」,有多大差異呢?
石黑一雄不是科幻小說家,他寫出《別讓我走》,與其說是在探討複製人問題,不如說他更大的意圖,仍在探索生命的意義,以及個人置身撲朔迷離大環境中那種似懂非懂的「存在疑惑」。
複製人議題,最迷人之處,是造物者與被創造者之間的關係;複製人議題,最難被合理解答者,又莫過於形體可以複製,但「靈魂」,可以被複製嗎?有了靈魂的複製人,在不斷執行被交代、賦予的任務後,他們難道不會有累積的記憶;而後又在累積的記憶基礎上,他們難道不會有了思索,有了對存在意義的思索嗎?人類行使複製工程時,僅單純希望複製出「功能俱在」的簡單心靈,然而,當人類發現這群「簡單心靈」也有情緒,也有記憶,也有追尋生命價值的心靈能量時,人作為造物主,又該怎麼辦呢?
石黑一雄不是科幻小說家,他亦無意這麼做。但他選擇了一個二十一世紀,顯然不能閃躲的敏感問題,如果人類可以「複製生命」,並以之作為延續人類生命的「維修品」,那人類會如何「豢養複製品」,而被豢養的複製品,有朝一日突然「靈魂開竅」時,又是怎樣的一個局面呢。
《別讓我走》裡很感人的情節是,幾個「器官捐贈人」,多年後相聚,並相伴回到他們成長的學校,其實也就是他們被豢養的地方,重新追尋並且綴拾記憶的拼圖。他們彼此調侃小時的記憶,去捕捉個別生命過往中已然模糊的片段,並尋求別人記憶的補充。最終,他們還是不斷問到:我們是誰,我們有靈魂嗎,我們不斷的充當別人的器官維修品,我們的意義在哪?
跟人類一樣。當複製人填補了記憶的空缺,滿意的接受了自己存在的目的後,他們的焦慮平息,生命的騷動復歸於平靜。當複製人之間,對即將告別的友人,亦輕輕呼喚著「別讓我走」時,石黑一雄亦充分完成了他小說家的人文終極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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