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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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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曾獲全國學生文學獎、南風文學獎、海洋文學獎、南瀛文學獎、台中縣文學獎、大武山文學獎、時報文學鄉鎮書寫獎等各大文學獎
  這是一名離鄉的鄰家女孩,每夜坐在書桌前,伴隨一盞孤燈的懸浮書寫。她追憶海濱流年、昔人往事,寫故鄉寫親人,寫隨風而逝的父親、攜手同路的姊姊;舊日路尾人家理髮的阿順伯,來去蚵鄉的鹹味時光,循著肉粿香迴游,遙遠的那把傘的姿態……。情真言切,凝練成玉。綿密如繡,燦爛如花的文字裡,青春的不安正在騷動著。
  書名「彼岸花」,即佛經所稱「曼殊沙華」。日本以此花為「悲傷的回憶」,韓國則寓意「相互思念」,實即浮生之花:「昨日之我」終不得與「今日之我」相見,以「今日之我」視「昨日之我」,乃如漸行漸去漸遠,遺落彼岸之花。浮生一夢,開到荼蘼花事了,最後所剩也僅此白紙黑字所鑄成、接引今昔悲歡離合之《彼岸花》了。
  作者曾獲全國學生文學獎、南風文學獎、海洋文學獎、南瀛文學獎、台中縣文學獎、大武山文學獎、時報文學鄉鎮書寫獎等。為六年級新生代作家中,最具潛力的一位。這是她的第一本書,也是文壇期盼已久的鶯聲新啼。此書由著名書籍裝幀工作者楊雅棠攝影、設計,風格獨具,雅致多姿,翻讀賞閱,會心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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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迴流,彼岸花。 彼岸花。佛家語。小津安二郎電影。荼靡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靡花事了,只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所以,有人說,花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飛翔。無愛無恨的土壤,才會萌芽開花。 那是一個透明圓弧狀的魚缸,就這麼放在千丈高的大樓窗台前。魚缸中,只有一隻魚,扁平的魚身上,綺麗的鱗片像是被一針一線精緻縫上的閃亮燈泡,燦燦動動。在這樣以理智教育為基礎的世界裡,你絕對想像不到一隻魚能發出這樣令人炫目的光;就像你絕對想不到,在這樣的情境裡,你幾乎要為那樣一缸不真實的彩魚而哭泣……。 能想像那種心情嗎?當斑斕的光影在魚缸的玻璃表面幻化成許多魅惑的曲線,亮晃晃的身體在水間呼氣吐氣,冉冉上昇的泡泡反射著你無聲吐納的影子,你渴望聽見海浪的聲音,卻發現夜這麼黑,你終於明白所謂發光體的孤獨。 就在這樣的夜裡,你看見那隻魚開始吃自己吐出來的泡泡。你突然極想知道一口吞下自己的影子是什麼感覺?你把熱燙的臉頰貼在冰涼的魚缸上,企圖傾聽魚的心跳。 醒來時發現屋內是一地脆亮陽光,你仍清晰記得臉頰貼至魚缸那一瞬,光影如刃伴隨著喘息脈脈錐入心口。鋒利的稜角霍然劃開每一個定格在時間點上的記憶,你在疼醒的瞬間發現自己被分解成無數細碎的螢光鱗片,剎時間,竟為著那幕吞食自己影子的畫面憂傷不已。…… 佛說,眾生平等,真是一點也沒錯。你開始忍不住跟那隻發光的魚徹夜對話。因為深知軀殼向來只是形式,在原始的寂寞裡,靈魂自有其共通語言。 ※ 凡是記憶,終將迴流。 佛洛伊德一派的人說,夢境,即是一種記憶迴流的方式。透過各種身世,各種面貌,我們反芻意識層面底下那個發黑發亮的自己。 你讀著她寄來的信,在寒夜。厚質紋路的信紙上,一個小女孩擎著一片翠綠羽脈的樹葉,迎風飄搖。在她溫潤的字跡裡,你幾乎看見一個漂泊過無數肉身的女子,在燈下慵懶執筆。她問你,你願意將你全部世界及所有給另外一個人麼? 你對著信默然不語,想起青春年華在指縫流去,仍然無法找到一個足以放心在其面前流淚的人,也許,這是個倒果為因的說法,你忘了這些年你早不流淚了,一個人冰冰冷冷過著生活,笑容掛在臉上凝成一種濃溫微冷的表情,你曾渴望在某條迴轉的城市道路上遇見迎面而來的熟悉面容,卻在一張張流動平板的臉孔上看見世俗共有的浮面哀傷。 有一陣子,你反覆做一個夢。 夢見自己在指針上奔跑著。好一個巨大的鐘面,快轉的指針催促你的呼吸。早忘了童年跳橡皮筋的遊戲,你不停不停跨越,不停奔跑、跌倒,一個個漠然的面孔在你焦急的喘息中流過,你多想有一雙手臂將你自輪轉不休的命運羅盤裡拉出來,他們全然看不見你,怎麼可能沒一個相識沒一個知心? 一個背轉身,鐘面出現一條巨大的裂隙。你探身而去,顫微微重心不穩,就要跌了下去。 曾經,撒旦給你一段甜蜜的痛苦,年輕的你,竟然以為,因為甜蜜,痛苦是所有在愛裡的人所需具備的共同美德。 「如果年輕一點,我會不計後果跟你在一起。」今,你依然記得小針在血脈中迴流刺痛的感覺。 像是一根漂流千年的枯木,在無邊潮水的滌蕩中,早沒了身世,卻仍不免在擱淺的靜夜,在濕潤的月光下,喟嘆一身滄桑。 你望向窗外,黑暗深處,街口的紅燈兀自閃爍變換著。世界是一口潮濕的井,有些人睡了,有些人夢著,有些人清醒。 闔上信之前,你問自己,經歷過這許多許多的不再以後,你仍願意、仍足以,將你全部世界及所有給另外一個人,且無怨悔麼? ※ 妳知道的,心無龜甲,不能卜。 雖然知道自己的限制,卻無力朝反方向走去。對於情愛種種,背離出口的幽暗預言將你的心籠罩著,你常在無言裡起身,摸索昔時寫下的字字句句,與記憶裡種種模糊的顏色對坐。 你後來發覺在自我封閉的世界裡,自己極力逃躲的,並不是昔時歡華消逝後的黯淡憂傷;而是眼前一大片迷離天光中,溫柔的霧色水氣,草綠花香。你無能相信柳暗花明,無能相信美好的事物就在眼前。你說自己因為害怕親密,所以要求疏離。知道自己會奮不顧身掉下去,於是只好把自己綁起來。 是以你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子終成眷好,就是因為深感情誼銘重,所以不忍讓其碰觸情愛裡的一絲沾染,不忍卯上如此非合即分的決絕賭注? 你以他的腳跡想念,企圖在一次次的出走中感知他曾流連過的風景,他說自己是個浪跡天涯的過客,你唯有層層變換海拔、緯度、潮汐與天象,不停用書寫的固執一遍遍逃離已然纏綿的相思。 你竭力逃離手心中已然感知的溫度,卻無力在掌心中將自己與他的命運分離。 我們漫不知所以的逃逸,卻發現終點始終迴向著著起點。蘇偉貞如是說。 既是如此,有沒有可能,我們只是選擇性地讓某些人進入自己設想好的情愛框架中呢?而我們的情情愛愛,其實不是真的情情愛愛,只是一種對內心那個陋蝕傾頹的情愛框架所做的連綴修補,只是一種對純淨情愛的眷戀與試探? 你在南方海域傾聽浪潮拍打的聲音,一個大浪拍來,你感覺自己被打散成無數浪花。 誰說開到荼蘼花事了? 當記憶在迷離的夢境裡迴流,你記起夢裡那隻吞食自己美麗影子的魚。你堅持在碎散的浪花裡埋下一面影子,固執地在距離中燃燒文字,心心念念感知記憶的溫度。 因為你仍天真堅信,當輪轉的情愛更迭著不同的容顏,當歲月流淌、記憶枯荒,你親手埋下的那面影子,終將開花。在無人察知的寧靜夜晚,在遙遠的彼岸,在心之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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