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藏書目查詢 > 書目資料
借閱次數 :

旅行,讓我成為人生冒險家 /

  • 點閱:253
  • 評分:0
  • 評論:0
  • 引用:0
  • 轉寄:0



  • 書籤:
轉寄 列印
第1級人氣樹(0)
人氣指樹
  • 館藏
  • 簡介
  • 作者簡介
  • 收藏(0)
  • 評論(0)
  • 評分(0)

從南美洲到非洲,從歐洲到亞洲,挑戰沒有旅費,沒有時間表,唯有自由的旅程……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簡單許多。為了尋找完全的自由,他滑著輪椅抵達多座城市,他像個吟遊詩人,到世界各地散播不可思議的冒險故事。在哥倫比亞,一座橋直接在他面前倒塌;在智利,被拿槍對準他的軍人叫醒;在國境間穿梭自如,他不花一毛錢;在巴拿馬海峽,被巨浪吞噬,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他讓你相信:只要你真心想做一件事,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你!艾博的人生哲學:●人是為了生活才工作,絕不是因為工作才有生活。●逃到世界另一端,活在不同風俗習慣的陌生城市裡,無法理解對方的語言,孤獨是完全絕對的,但唯有如此,你才能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我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享受每一刻,享受接下來五秒鐘的事情……●能活在像這般的光陰歲月,每分每秒都叫我陶醉,好像靈魂再也不受身體的桎梏,自由自在,心滿意足。●只要肚子餓,就找得到食物;只要前進,就會抵達自己該到的地方,路會帶我找到一處能過夜的屋子。●只要放開心胸,迎接生命中的意外,那麼任何事情都會成為最棒的故事。●這怎麼可能?世界能變得那麼棒?不管是昨天、今天,還是未來的每一天都能那麼好下去?
???zh_TW.webpac.bookDescSource???:三民網路書店

從南美洲到非洲,從歐洲到亞洲,挑戰沒有旅費,沒有時間表,唯有自由的旅程……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簡單許多。為了尋找完全的自由,他滑著輪椅抵達多座城市,他像個吟遊詩人,到世界各地散播不可思議的冒險故事。在哥倫比亞,一座橋直接在他面前倒塌;在智利,被拿槍對準他的軍人叫醒;在國境間穿梭自如,他不花一毛錢;在巴拿馬海峽,被巨浪吞噬,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他讓你相信:只要你真心想做一件事,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你!艾博的人生哲學:●人是為了生活才工作,絕不是因為工作才有生活。●逃到世界另一端,活在不同風俗習慣的陌生城市裡,無法理解對方的語言,孤獨是完全絕對的,但唯有如此,你才能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我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享受每一刻,享受接下來五秒鐘的事情……●能活在像這般的光陰歲月,每分每秒都叫我陶醉,好像靈魂再也不受身體的桎梏,自由自在,心滿意足。●只要肚子餓,就找得到食物;只要前進,就會抵達自己該到的地方,路會帶我找到一處能過夜的屋子。●只要放開心胸,迎接生命中的意外,那麼任何事情都會成為最棒的故事。●這怎麼可能?世界能變得那麼棒?不管是昨天、今天,還是未來的每一天都能那麼好下去? 艾博凱薩爾斯Albert Casals於1990年出於巴塞隆納。五歲罹患單核細胞白血病,雖然八歲從醫院回到家裡,但卻需要在輪椅上渡過餘生。十五歲開始獨自旅行全世界。目前與父母以及妹妹住在巴塞隆納附近的一座叫埃斯帕雷格拉的小鎮上生活。2009年出版了第一本書《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去全世界》,描寫他如何自助旅行,如何搭便車旅行,如何不花錢旅行,並且如何從中實踐生命的幸福哲學。2010年出版第二本書《旅行,讓我成為人生冒險家》,匯集了他到南美洲、非洲與日本的旅行與體驗。2013年他的旅行紀錄片《Món petit》正式上映,故事內容為他從家門口,直到紐西蘭的東岬為止的一段三萬公里的旅程。他也是STEP BY STEP基金會的形象大使,致力於協助脊髓損傷的病人復健活動。譯者簡介 謝琬湞畢業於西班牙巴塞隆納自治大學中—西翻譯所,目前於中興、海洋等大學擔任西班牙語教學工作。翻譯作品:《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個人著作:《西班牙北部美麗城鎮:朝聖之路的行腳旅行》 背包旅人 藍白拖 熱血推薦和平飯店,你敢不敢入住?背包旅人 藍白拖旅行像是一間和平飯店,它樂於接待所有旅人,無論你的膚色、財富、能力、年紀、健康,它永遠敞開大門歡迎人們到來。入住後,所有過去的好與壞都不存在,每個人都是平等與一致,即便過去是個殺手或逃犯也都沒人在意。要入住多久都不成問題,前提是要資金足夠。然而,我曾經住過這間和平飯店,在裡頭認識形形色色的房客並交談,他們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智者授予智慧,有時用有聲言語或無聲表情,但大多時間要靠自己去發現與覺察,若不用心去體悟,聽到的言語或看的東西可能都不是真的,甚至一切毫無益處。本書作者會告訴你如何以年輕的學生身分入住這間飯店,用最不可能的方式來完成所有不可能。「我有很多旅行經驗,但是所有旅行時間都侷限在兩個月內,因為只要開學就要回家,這也就大大限制長途旅行的可能性。不過,不管多長的隧道都有走到出口的時候,等了這麼多年後……學業終於告一段落。好日子到了!自由的滋味讓人記憶猶新,沒有人能綁住自己,也沒有事情能絆住自己了,這真是幸福極了!從現在起,我要不停地旅行,旅行到筋疲力竭,旅行到再也踏不出一步為止。」是的,和平飯店已向全世界民眾發出邀請函,你一定收到了,不然不會翻開這本書。接下來,就看你敢不敢入住? 這本書距離第一本書有兩年多的時間了。第一本書裡頭寫了許多旅行的冒險故事,不曉得大家讀後,是否覺得有趣?喜不喜歡裡頭的故事?或是對大家的人生有沒有一點幫助?這類的疑問一直在我寫書的時候困擾著自己。好險,我在第一本書裡提供了自己的電子信箱,歡迎大家寫信(事實上,我也不清楚是否有人真的想寫……)因此書出版幾個月後,我的困惑便得到回應:我的信箱被上百封的郵件塞爆了!很多人寫信來和我分享自己的旅途心得,想要出去旅行的想法,或是希望聽一點相關的旅行建議;而另一些人就只是單純地告訴我, 他們很高興讀了我的書……。不過,有更多寫信給我的人就只是想要祝我好運,表示他們很開心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感謝我的旅行證明了世界比想像中美好與不可思議。公開自己的電子信箱真的是很棒的決定,替自己打開了分享的大門:聽到更多冒險故事,遇見更多美好的人,以及擁有更多寶貴的經驗。這兩年內,我去過的國家也增加了一些:哥倫比亞、厄瓜多、祕魯、智利、玻利維亞、阿根廷、巴拿馬、美國、摩洛哥、茅利塔尼亞、塞內加爾、甘比亞與幾內亞比索……等國。不過,雖然去了那麼多地方,但是我並不改初衷,所有旅行依然只有背包、魔術道具、輪椅……以及不同地方的新朋友。我依舊進行著沒有錢的旅行(好吧,其實出門有帶二十歐元,不過這就是所有花費),因為我覺得如果有錢就會失去某些寶貴的經歷,無法得到旅行最重要的事情(真的,去過多少國家一點都不重要):在每一個國家獲得不同的經歷,認識每一處不同的朋友,以及見識到每個地方叫人大開眼界的事情。很多人都好奇,為何想去那麼多地方?我想這是因為我內心總有一股很特殊的感覺:我不管在哪裡過得再好,總是想離開,想到別處結交新朋友,相信自己會經歷一段更加刺激的冒險,更加精采的體驗。正因為擁有這股情緒,才讓這兩年的生活不僅充滿了新奇,更洋溢著幸福。說實話,兩年的時間真的很長,所以我把它分成兩部分。我先利用上大學前的一年空檔(簡稱為空檔年),完成自己夢想的長途旅行,在南美待了長長的六個月(那真的是長到讓我自動地想要回到離開已久的家裡)。接著第二年,我上大學讀了一年哲學,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我真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按部就班,在一處時間規律、(學生很努力無視的)按表操課的地方過得那麼愉快。另外,在這兩年內,我有了一個很大的領悟:沒錯,就是與別人一起旅行也能經歷許多冒險(我終於承認了這件很明顯可行的事),而這都要歸功於安娜,關於這位名為安娜的女子,其後會好好介紹……如同大家以上讀到的,第一本書之後,我發生了許多事,也去了許多地方冒險,不過這些故事,我一直都沒有想要集結成第二本書,雖然有持續寫日記的習慣,但是寫書與我自己習慣的書寫方式非常不一樣,所以每次回答有關第二本書的想法時,總是會以不知道而搪塞過去,因為當時我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所以還能怎麼答?話雖如此,但是我在旅行途中,寫日記的時候,偶爾還是會無意識地用很流暢,又具有文學性的文字書寫,就像自己正在寫一篇很棒的冒險故事一樣,而且內心還暗自認為:「哇!這真的又是一本書了。」最後我還是出了第二本書,因為我發現自己已經習慣向別人分享自我的體驗,所以要我藏私不露,實在沒有想像中簡單。我擁有這麼棒的經歷,精采的時光、特殊的狀況、美好的人物與珍貴的回憶,而這一切怎麼能自己獨享,不和大家分享呢?因此,我決定要讓大家再一次知道這一位藍髮、坐在輪椅上的瘋小子又做了什麼?要知道他那場會讓自己幸福的旅行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翻到下一頁的時候,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讓大家知道那塊非常、非常好玩的美洲大陸的真實模樣了。 010 推薦序017 前言01南美洲哥倫比亞、厄瓜多、祕魯、智利與巴拿馬(2008年8月至2009年2月)022揚帆遠行024哥倫比亞:波哥大與福梅克037伊瓦格與伊皮亞萊斯047厄瓜多:基多、聖文森、瓜亞基爾058祕魯:利馬068庫斯科、烏爾科斯與阿雷基帕075沒有盡頭的公路……沒錯,還在智利086巴拿馬:奧瓦爾迪亞港、科隆與米拉馬爾02非洲摩洛哥、茅利塔尼亞、塞內加爾、甘比亞與幾內亞比索(2009年夏天)102最後一塊大陸105摩洛哥、阿爾赫西拉斯、丹吉爾、艾西拉115摩洛哥:馬拉喀什、瓦爾扎扎特、阿加迪爾128茅利塔尼亞:諾克少,沙漠與無止盡的荒涼…141塞內加爾:聖路易、達卡、濟金紹爾03亞洲日本(2009年聖誕節)158越多,越有趣?161日本:東京167小田原市、靜岡、根府川站178掛川市、名古屋、神戶市、東京結尾190後記193幸不幸198寫點別的220感謝 沒有盡頭的公路......沒錯,還在智利每天過得如魚得水,擔心的事情一件件減少,碰上的情況都可以打開心胸接受。
日記:二○○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我漫長的生命中,被叫醒的方式五花八門:沙灘上的巨浪侵襲,讓我(濕淋淋的)醒來;一隻跑到我睡袋裡睡覺的松鼠;警衛硬把我叫醒趕出公園。但是,今天是我生平第一次從午覺醒來後,有人(軍人)拿著槍對準我。這件事真的讓我無法對保家衛民的軍人說出「親愛的朋友」(有一段時間,我決定出現在我周圍十尺內,手裡拿著步槍的人,我都要用敬畏的眼神面對他們)。我當時仍沒有發現自己身處在軍營內,就算是那些電網,我也只把它視為一種驅離的方式,讓人不敢隨易地踐踏而已。雖然我不太高興午覺被人吵醒,但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教養(也避免士兵因為聽到我的聲音,就突然對我開槍),我很有耐心地不發一語,等著這位看著我的朋友情緒恢復,不再那麼吃驚為止。終於,他開口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在這裡做什麼?」我的腦袋裡瞬間有數百種的答案,浮現出許多合理的解釋(不過有一半都在想著是因為一隻松鼠拿著機關槍強迫我,把我擄來這裡的),各種想法在腦袋裡盤旋,最後我還是決定說實話,因為這才是避免我要到附近的精神病院參觀的可能,況且仔細想想,我並沒做半點壞事:全世界的人都有睡午覺的習慣。但是,實話似乎還不夠,士兵覺得我在胡扯,因為他開始指著一些顯而易見的牌子。首先,他指出「禁止進入」的告示牌(可是如果我沒有站在這些牌子的前面,我要如何遵守指示?)然後,又指向一些全世界軍營都有的盾牌,最後就是在我頭頂上兩尺高的電網。有一時半刻,我還在想他們應該要感謝我,因為我的出現讓他們瞭解到自己的防衛系統裡存在的嚴重缺失(如果一名可憐的行動不便者可以穿越,無視警告,這就表示,任何人都辦得到)。不過很明顯地,他沒有關心我的功勞,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趕快通報連長,讓我在接待室待上兩個小時,看我能不能在那段時間找到更好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長驅直入進到阿里卡的軍營。最後,他們放我離開了,主要的原因:觀光客總是會被那些不應該去的地方吸引過去。一般而言,作為一名觀光客,只要不超過底線,都可以接受那些原本不被接受的行為,所以就算是阿里卡的軍方,也一樣不太追究。因此,兩個小時後,我獲得了自由,而且很高興認識了許多親切的朋友們。我短暫(但深刻)的海軍拜訪後,我學到了一課:在南美,軍人手握重權,但智利並沒有。在這裡權力也要與法律行為相符,就跟歐洲一樣,所以我才能幸運地被放出來,繼續旅行。而且我在阿里卡時,慢慢發現智利的生活型態跟其他的南美國家不一樣:不只警察和軍人都守法,這裡的街道整潔,民眾講話的方式非常文明,汽車很現代化,路上沒有半輛驢車,小孩不會獨自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玩耍,這所有的景象完全不同於祕魯、哥倫比亞或厄瓜多。另外,這裡搭便車的方式也不一樣。通常我慣常在南美招車的方式:在城市的出口處,找一位交通警察(因為這類的人專門收取罰款,好讓大家記得人人只要付費就可違法),我會和在那裡工作的人打交道,接下來,只要跟警察去找一位特別想要討好他們的駕駛,我就可以順利爬上貨車。這真的是快速、簡單又有效率,而且也是皆大歡喜的方法:警察覺得自己做了善事,我可以到達目的地,貨車司機則省下他的過路費。可是,這個方法在智利行不通,並不是警察不幫我,而是我在路上已經走了約一個小時左右,依然沒看到半個警察出現。我一點也無法攔到便車,不過,就算這樣也沒關係,在這種情況下,只要能在附近找間房舍就好了,然後「噢!當然,附近,我這才想起,我現在在哪裡,而且沙漠這個名稱真正的意思是:什麼都沒有。不管走到哪裡,一眼望去只有沙,這也可以解釋我為什麼覺得天氣是這麼的炎熱了。」太陽這麼大,讓我想起一位載我到智利的貨車司機曾對我的未來做出的精確預言,總結成一個字為:熱。當時我很不以為然,我的敵人可以是寒冷、下雨,或灑水器,不過「熱」也是嗎?我已經穿越過祕魯的沙漠了,如果覺得熱,只要找處陰涼的地方,就會舒服多了。再怎麼熱,只要躲進車子或建築物裡,就可以感受到空調、風扇的氣溫調節。如果是在什麼都沒有的沙漠,那也可以想像自己是駱駝,也許會覺得那廣大的沙漠就像大海一樣棒「大家都知道我那超級無憂無慮的性格,所以,我真的不把熱當麻煩的結果,就是快被熱死了。」當時,我才發現自己正在穿越全世界最乾燥、最炎熱的亞他加馬沙漠。杳無人煙,看不見旅人親切地擺放的遮陽傘,沒有半株棕櫚樹,就連一點用處也無的仙人掌都沒有。這才讓我慢慢覺得不安,一整天太陽光的照射下,真讓我眼冒金星,吃盡苦頭。好險,在我沒有因為過度曝曬,血肉之身變乾,被禿鷲吃掉前,就有一名(不在執行勤務的)士兵出現,他正好要與家人慶祝跨年,所以舉手之勞,讓我上了車,結束了這段可怕的沙漠殺人之旅。經過這段旅途後,現在我有兩大結論:其一,此後我會在離開城市前就搭上便車;其二,我不會再踏上一處會讓我熱死,而不是餓死的地方。好啦,我現在要前往智利的首都聖地牙哥了,這並不會太遠……對吧?
厄瓜多:基多、聖文森、瓜亞基爾現在就是對的時間,自己在對的位置上,而全宇宙都會依照著自己的期望進行,而當那樣的日子出現,我就會稱為「純白日」。
能坐上那輛車真的很幸福,那不單單只是爬上一輛載滿家人的貨車,而是爬進了我未來十三天的生活中,也就是與那個家庭一起生活了十三天。這真的完完全全打破在同一個地方停留最久的紀錄。會停留那麼久的原因是因為這一家人的父親,他叫愛德華(請別跟那位哥倫比亞的愛德華先生搞混),是一名貨車司機,之後要到瓜亞基爾(厄瓜多的最西邊城市),並且願意載我一同前進。我想這個主意還不賴,聖文森是個小城市,要在那裡搭上便車就要走到離城鎮很遠的距離才有可能,所以跟著愛德華一起去,就能更快、更直接地抵達下一個目的地:祕魯。不過這趟便車有個小缺點,就是要在一週後,不,最後是兩週後才發生(我該期待南美洲人的準時嗎?)。推遲的那段時間並沒有白費,與聖文森的這一家人度過的每一天都過得很精采,每天我睜開眼都很期待著會有什麼驚奇與發現等著我,是要去香蕉園批發香蕉,然後載到城市裡賣,或是去釣魚,還是要進行最有趣的活動:一起建造自己的家園。厄瓜多並不像歐洲,不認為自己蓋房子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這也不代表這件事在厄瓜多是多簡單的工程,所有的基礎都一樣要做到的,一樣需要挖地基、裝水管、遷電線(請別以為一切都合法,這裡是南美洲),還要算好家裡梁柱的位置……總而言之,這是一件需要工作好幾個月的工程,不過至少我勞動的那段時間裡,真的覺得蓋房子很好玩。這十三天的日子,讓我有機會直接瞭解一般當地家庭生活面貌,認識他們各種生活百態,當然最後還是來到了那一天,星星連成一線的夜晚(真的非常的神奇),小孩的父親通知我,我們要出發到瓜亞基爾了。我以前總是幻想能經歷過生死交關的事情,一定非常興奮,沒想到,那種特別的體驗我那麼快就發生了:搭上一趟由我可敬的朋友愛德華駕駛的貨車之旅。一開始,我很安心地坐上貨車,沒有半點擔心,沒有察覺任何不妥,事實上,我們的貨車一直都行進順暢,這樣開開心心的情況,就只維持到我把內心的擔憂向愛德華分享為止(關於他怎麼想客運站看到的公路上每年的死亡人數?),而他的回答並沒有增加我任何信心。我們的對話大致如下:「那個……愛德華,所以……你有發現我們的貨車有什麼不對勁嗎?」「喔,有啊,不過是小問題,是煞車的關係。」經過一段很長的沉默,他依然神色自如,輕鬆看著馬路,開著車。「嗯……煞車怎麼了嗎?」「壞了啊。」「完全壞……壞了?」我抱著一絲希望問他。「對,沒半點反應。」不消說,我的心境越來越怪異,但是我仍盡量保持樂觀,假裝我們倆有溝通上的障礙。「但是,愛德華……所以車要怎麼停車?」「我們沒有要停車,艾博。」他無比肯定的答案,卻帶給我無限的恐懼,這真的比聽到一艘要橫渡大西洋的舵手表示有可能撞上大冰山,更令人驚恐。坦白講,在當下我真的很崩潰,不過我一直讓自己的尖叫聲……不發出來。「愛德華……我並不想煩你,不過……如果前面有車,我們該怎麼煞車?」最後我抱著不想聽到任何回答的心情,問了他這道問題。「那我們就慘了。」他的回答終於透露出一絲害怕,同時他也開始向我道別。往好處想,意外真的發生時,至少我們開的是貨車,或許可以倖存下來,我們只會有些擦撞,受點輕傷。「愛德華,我想知道……我們貨車後頭載的是什麼?」「焦油,艾博,石化燃料。」很好,再見了我所謂的「擦撞與輕傷」。現在唯一的疑問,雖然我也很清楚答案:「愛德華,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不掉頭回家呢?」我開口問了,最令我吃驚的是,這是他在整段對話中,第一次用憂心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覺得事情有轉機。「艾博,你想回家?」他用一種真的很擔心的語氣問我,不過一下子他的臉又變得一副同情的樣子,他問:「是把什麼東西忘在家裡了嗎?」沒有,看來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當然,現在此刻我還活著記錄下這段話,代表著我已經通過了盲目信仰的測驗,那真是生命面對害怕時,最有價值的存在了。但是我必須講,我不要再經歷一次相同的旅行了。但是,也有好處,在經歷這一切事情之後,現在關於前往祕魯邊界的問題,沉重心煩的程度已經沒那麼大了。我到達邊界時,一開始,他們告訴我唯一可以解決我護照「問題」的方法,就是再一次回到哥倫比亞和厄瓜多的邊界,讓他們替我蓋章。這樣冷血的答案,讓我生氣地告訴他們,我用搭便車的方式穿越這整個國家,而且剛才是從一輛載著石油,煞車失靈的貨車上下來,現在我心情真的很糟,你們竟然要請我再一次回到旅途上。我想在我的眼神裡一定透露出現在不要惹我,而且這招似乎還滿有效的,因為五分鐘過後,我的護照就已經蓋好章回到我手上了。我想這並不是海關的主管有能力解決我護照裡頭所缺少的章,只是他們想快點把我送到對面祕魯,去面對鄰國所有的法規、罰鍰,以及沙漠裡的駱駝。老實說,經歷過愛德華的貨車之旅後,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更讓人害怕的呢?
掛川市、名古屋、神戶市、東京我一直都相信,幸福是每個人都有的狀態,它可以消彌文化上的差異,語言上的限制。
掛川市如果比喻成武器,它就是雙刀,也就是說擁有兩處能攻擊的地方。其中一處,所有的地圖都顯示,距離城市一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個服務站,那裡就像是早就規畫好要用來吸引許多無知的搭便車的人到那裡集合。另一處,它是眾多車站中的一個,車站的設計靈感可能是來自於柬埔寨礦區:一個出口,而且只有四處匝道口可以出入(兩個進,兩個出),擁有這麼少的數目,就是要提供守衛能夠好好地看緊那唯一的兩個逃脫口,並且用笑臉來迎接沒有買票的乘客。面對這般嚴密的檢查,也就不奇怪,為何抓到我們搭霸王車時,他們的表情能夠這麼自信滿滿、平易近人了。再添加一點緊張的氣氛,當我們一下火車,走到出口,四周熟悉的場景,讓我想起這裡正是兩年前,我逃票被抓的車站。當時我真的希望站在出口的那名警衛不要再是同一個人(真的拜託!不要再是那三名很強壯的日本警察站在那個地方,準備要叫人尊嚴掃地),如果還是他們,那我未來就跟一隻在豪華餐廳裡的龍蝦沒什麼兩樣,都注定要在刀俎下犧牲了。整個情況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是,我在靜岡搭火車時,因為內心突然感到不安,花了八十日圓(約七十分歐元)付了一段火車票的費用。所以就算我在掛川站被發現逃票,只要能出示我起始的站名,菊川市(日本人可以選擇起站的名稱),那就應該沒問題了。當然,我們沒有進站紀錄,不過這也可以推託是菊川站的站長為我們打開無障礙閘門出口後,並沒有告訴我們還要把票刷進去,這麼一來,就沒有任何證明,我們是從靜岡坐過來的,所以我們就只是失去蹤跡的合法觀光客(唯一一點可疑,就是我們才坐一站而已,不過至少我們算合法)。這個把機關算盡的計畫,要讓計畫運行起來的唯一問題是,我們必須向火車站出口的站務人員解釋一切,而日本人通常都有個不好的習慣,他們什麼語言都不講,就只講日語!一開始的前幾分鐘,情況相當緊繃,因為這小小溝通上的障礙,讓警衛印象不好,而且對方很有可能接收到與事實完全相反的訊息(當然,或正確無誤,端看你怎麼想)。此時,站在在我們一旁的,還有一位看著一切的澳洲奶奶,她用相當炙熱的目光注視著這群掛川的警方。千萬別多想,澳洲奶奶並不是一位古老的靈魂,不是發生過什麼意外而在日本慘烈死亡的人,更沒有為了要對活著的人報仇,才徘徊人世沒有離去,所以她跟那些都市公路上的恐怖故事無關。澳洲奶奶就只是一名很親切的澳洲太太,她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她是車站找來協助的人。她看著我們的表情一臉挫敗(她的臉變得很可怕,好像和車站警方的溝通是不可能辦到的事一樣),可是最後,雖然不知道我們是誰,她還是說服警方放了我們自由。她不僅幫忙我們對抗警方(那些人的腦袋裡都像安裝了法律索引一樣),之後還親自帶我們到那附近的休息服務區。我一直都相信,幸福是每個人都有的狀態,它可以消彌文化上的差異,語言上的限制。只要跟著我們的直覺走,就可以了,這樣的靈感是人類最原始、直接,而且深刻的本能,就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爺爺奶奶都想跟每一個人說說他最近出生的孫子,我想這也是澳洲奶奶願意幫助我們的原因了。
日記:二○一○年一月二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困難的地方,就只在我們的想法裡,像是我長久以來都以為兩個人一起搭便車會更加困難一樣。沒錯,今天我們兩個人第一次搭便車,可是當我們一開始執行這個計畫後,所有的害怕、不安,全都消失不見了,因為我們很快就搭上一輛日本人的便車,真的是快得超乎想像!有很多的因素讓這一回搭便車變得空前順利,我歸納出了一些重點,首先駕駛員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感謝旅客中心的服務員照著我們的要求,把文字翻譯成日文,寫在一面板子上),這真的有很大的幫助。駕駛員可以感受到我們的決心、禮貌的語氣,再加上我們可憐兮兮的臉龐。當然,除了這些因素之外,開啟成功的關鍵鑰匙是「我們兩人一起搭便車」。我先來解析一下日本人的感覺,在日本,如果是一名成年男子要求搭便車,最常見的情況是在聽到他說出名字前,對方就已經逃走了。就算想搭車的是一名行動不便的人,也沒有多大改變,日本司機對於一名要上汽車的殘障人士,都會預先害怕對方因為身體虛弱,在旅途中發生不幸的事情,像是發生意外、突發的癲癇,或是暈車想要嘔吐……這些事情很容易就閃過日本駕駛員的腦袋,也就拒絕讓我搭便車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一個女孩與一名行動不便者:一方面,女孩與她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男朋友,可謂是地表上最沒公害的組合;另一方面,載兩個人上車,也就表示這個女孩知道怎麼處理癲癇發作,與(或)任何其他危機情況的應變措施。首次的合體,就發生了奇蹟,打破日本人極端害怕的心理。這真的值得慶祝,終於可以去認識躲藏在害怕與害羞盾牌背後的日本人:他們是很細心、友善、愉快的,而且也很熱心,會希望把你載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就算已經離自己的目的地兩百多公里遠了。日本人本來應該是這個地表上最好客的族群之一,但是他們卻很難拋開外殼。如果能夠推倒這麼多年築起的高牆,他們應該會邀請所有討人喜歡的遊客一天吃七頓。我的旅行開始全速前進,不斷地往松山市邁進。在我快到的前幾天,便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阿宏,告訴他目前有兩名非常可疑的西班牙人,想要搭便車到他家去,並且打擾他幾天。沒想到,我們卻得到晴天霹靂的回答:他很樂意接待我們,只是他現在人在柏林。這麼一來,我們要找到他,就仍有十萬八千里路要走。我們這麼趕著要到阿宏的家,就是為了想在離開日本前,能和他多聚幾天,不過因為這戲劇化的回答,讓我們必須對所剩的旅行時間再一次從長計議。找阿宏這件事已經無法達成了,在日本的剩餘時間如何安排,讓我們陷入了最大的困境:現在該去哪裡?在所剩時間不多的情況下,就算要到某處參觀,也會很匆忙,如果沒有具體目標,最有可能的情況就只是浪費時間,最終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沒看到。因此,在大阪待了幾天後,我們便決定好好利用搭便車的優勢,先回到東京,過完這趟旅行的最後三天,這麼一來,也就有很多時間可以享受御宅族天堂的聖地。我們很順利地回到東京了,路況一切順利,不過因為溝通錯誤,最後我們下車的地點是小田原市,那裡離高速公路有幾公里遠,很不利於再繼續搭便車。這樣的情況也無需太擔心,從小田原市到東京,坐火車只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且我們又知道如何逃票,所以我想這一趟旅行是可以輕而易舉闖關成功……吧?
???zh_TW.webpac.authordescSource???:三民網路書店

此功能為會員專屬功能請先登入
此功能為會員專屬功能請先登入
此功能為會員專屬功能請先登入
此功能為會員專屬功能請先登入